钟仪阙暗自想:我会带着她过一个好年的。
她低下头,发现她怀里的小苍灵在睡觉前爪子悄悄放在了祖烟云手心里。
“……”她盯了片刻,偷偷把小苍灵的爪子拿走——她比量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把三根手指悄悄放在了祖烟云手里。
稍微有些凉的触感,好像驱散了暖气房中的燥热,钟仪阙的脑袋总算涌现出些许睡意,她无意识地用手指敲了敲祖烟云的手心,然后就睡着了。
祖烟云大抵是前一天太累了,总算是睡了一个长度充足的好觉,直到她第二天八多点才被小苍灵的爪子拍醒。她撸着猫捂着眼睛迷茫了好一会儿,终于从枕头底下拿出手给不在床上的钟仪阙发了几条消息。
钟仪阙隔了两分钟还没回,她便只好抱着猫起床,试探着走出钟仪阙的房间。
陈晨正哼着《牡丹亭》里的调子,拿着一把巨大的大剪刀跪在茶几后面裁剪布料,闻声抬了下头:“醒了?”她看见祖烟云怀里的小苍灵,有点懊恼地说,“哎呀没看住……几个月没见,她现在都不黏我了。”
“没有……是我自己醒了。”祖烟云拘谨地站在原地,有点紧张地问,“仪阙呢?”
“阿瞻?在楼下和她弟弟打雪仗呢吧。”陈晨指了指窗边。
祖烟云走过去看。
钟仪阙和钟文朔两个人穿得像两只黑熊,不在打雪仗——正在打架。钟仪阙一个扫腿把钟文朔逼得撞到树上掉了一身雪,后者回敬她一个抱腰摔,直接把她整个人送进了雪里。钟仪阙就势抓了把雪起身,把深冬的寒冷全都送进了钟文朔脖子里。
隔着二十层楼,祖烟云似乎都能听见那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学弟发出的“啊啊啊啊——”。
“啊……”祖烟云看懵了,“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