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踏出酒店大门的时候, 果然感觉到一阵眩晕,钟仪阙又硬拉着祖烟云往广场中间跑了一会儿, 这才停下来, 低头将自己的羽绒服拉链拉上了。
紧接着王尘绿就拉着石黛仪下来了, 王尘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头晕,靠在钟仪阙身上寻找一点支撑:“麻了,整个燎山不会只有我们俩有报警器吧。”
“毕竟在印城待了那么久呢。”钟仪阙拍拍她:“这个震感燎山应该没什么大事。”
王尘绿长舒一口气:“比我在印城感觉到的那几次都震得厉害。”
“嗯。”钟仪阙遥遥眺望了一下远处的山峦,“山底下可能要遭殃了。”
祖烟云勉强安慰了一下倒在她身上的石黛仪,听见不远处声响后抬头:“大家好像都跑下来了。”
如她所说的,酒店上的大家都乌泱泱地跑下来,还有几个明星灰头土脸地围着毛毯,柳穗连忙叫韶戏的同学站到一起,然后清点人数,询问不在场学生的目前所处位置和情况。
现场的众人不一会儿就开始接电话,四面八方都是“喂”“没什么事”“吓死我了”。祖烟云后知后觉发现腿有些软,便坐在鲁悄悄顺手拖下来的行李箱上休息。
然后钟仪阙忽然凑了过来,举着手机让她俩的脸成功入镜:“我求祖导去接你行么妈?够给你面子了吧!”
祖烟云:“……什么?”
钟仪阙的手机显示的是群视频,其中一个是仪态颇佳的中年女性,正举着一个很长的木制尺子,眯着眼往后仰头,似乎想要看清这边的情况。另外一位中年男人已经卡成了幻灯片,只能模糊地看见瘦削的面孔和优越的鼻梁。
幻灯片一样的男人正在一卡一卡地发出声音:“阿瞻……你,你要不要……搞个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