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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钟仪阙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拿着蜂蜜走了。

祖烟云仍旧在房间里面睡觉——钟仪阙第一次喝白兰地的时候也睡得昏天黑地,孟遇知跑上门挑战她下围棋她都没醒,陈晨不好意思说她在家喝醉了,很尴尬地把孟遇知请走了。

那之后陈晨把她塞进禁闭室里面待了三天,然后就不让她随便喝酒了。

小时候她总是干太过离谱的事,钟家教育教训的时候总是比温馨的时刻多,就连蜂蜜水解酒这种事情也是上大学以后学的。

钟仪阙泡了一杯蜂蜜水,等水微凉一些才把祖烟云叫了起来。

祖烟云头脑昏沉,完全不愿意起床,但也没什么起床气,被拉起来之后就捂着脑袋睁开眼,她定定地看着钟仪阙,好似在辨认是否做梦一样又茫然又认真。

“喝点水解酒。”钟仪阙坐到祖烟云床边,把东倒西歪的祖烟云扶稳,然后把杯子递到她唇边。

祖烟云地盯着那杯水毫无意义地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乖乖低下头喝水。

祖烟云还真是天性就比较矜持啊……钟仪阙悄悄在心里想。

透明的水杯抵在她的唇上,光是注视就能通感到那份柔软。

钟仪阙是一个忘性很大的人,尤其是她从大学开始就排了那么多剧,虽然是导演,但是入戏程度和演员差不多,她很快就学到出戏的最好方法就是忘记,而忘记的诀窍就是不要回想。

《芍药琼花》录像场结束之后,她的人生就恢复了忙碌,这种忙碌的生活非常适合忘掉些什么,所以她很快就忘记了那个当时让她那么悸动的带着痛苦意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