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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病不能吃止疼片对吗?”她轻声问。

“嗯。”钟仪阙点点头,“医生说最好不要吃。”

病痛和虚弱让她的思维变得缓慢,她看着祖烟云低垂的眉眼,唇上的触感温和柔软。

当年救了余赟之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喜欢自己消毒——大概是往自己腿上倒酒精之后那种尖锐的疼痛给她留下了阴影。所以许多伤口不是太危险她都不喜欢处理,让它在创可贴或者纱布之中慢慢愈合,带给她一种缓慢的隐痛。

“谢谢你。”钟仪阙看着收拾药箱的祖烟云说。很少有人会帮她处理伤口,大概是因为她很擅长这些事情,别人都不想插手。

但这种感觉很好——她喜欢对别人温柔的人。

“不用谢。”祖烟云顺口回应,她把药箱放回卧室,然后出来说,“粥盛出来了,快出来趁热吃吧。”

钟仪阙还不太有胃口,但在祖烟云的担忧眼神中吃下了半碗粥:“很好吃。”

夸奖主勺的厨艺是他们家的习惯,钟仪阙长期都在和她把较劲谁夸得更快更好。但是今天并非全是习惯——祖烟云不常做饭,但能看出她熬粥熬得很用心,黏稠细密,熬的时候应该没有离锅。

因为胃痛不能吃完,她竟然还会觉得非常可惜。

“剩下的留一下吧。”她轻声说,“放冰箱里可以回头吃。”

“一会儿我吃掉吧。”祖烟云说,“你暂时还是尽量吃现做的食物吧。对了,我带昭节出去吧。”祖烟云连忙从她手中夺过碗放进洗碗槽里,“你再休息一会儿。”

“……好吧。”钟仪阙点点头。

“下午可以去排练吗,要不然跟林君老师请一下假?”祖烟云继续问。

“不用,我再睡一会儿就好。”钟仪阙说,“本来排练时间就很紧迫……反正下午是聊剧本不是正视排练,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