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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祖烟云低头看了看落在她面前的骰子,她拿过骰子抬头,便看见钟仪阙将第三杯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向她。

“……你为什么叫仪阙?”她随口问了一个问题。

“仪为向往,阙为门户,我爷爷起这个名字其实是希望我光耀门楣。”钟仪阙说,“黑粉也有另外一种说法:仪是礼仪,阙为缺失,是礼仪缺失的意思……我觉得形容我还挺恰当的。”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烟云你是不是没玩过真心话大冒险啊?”

“……是没怎么玩过。”

“果然,谁会问这种问题啊。”钟仪阙往空了的三号杯子里倒上一点酒液,“我来打个样,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祖烟云闻言愣怔一下,然后才如梦初醒般扔出骰子,拿起一号杯子里的酒喝完,然后说:“有。”她心知自己的这个答案太简短无聊了,但又没有别的可以说。

“什么样的人?”钟仪阙继续问。

她并不想敷衍这个问题,但是她的确找不到合适的语句去概括钟仪阙,她沉默半晌,最后说:“春夏秋冬都可以为她作饰。”春般烂漫,夏般热烈,秋般敏感,冬般明净。

钟仪阙闻言歪了歪脑袋,但没再继续追问了,她扔过骰子,说:“我给你时间思考或者查手机。”

祖烟云闻言果然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真心话题库,然后问:“到目前为止,你做过最疯狂的事情是什么?”

“我做过好多疯狂的事,最疯狂的……”钟仪阙沉思一会儿,然后说,“大概还是救了余赟吧。”抬头看见祖烟云追问的眼神,她继续说,“那个夜晚简直是《琼斯皇》的黑色丛林……或者《原野》的丛林,隋星背着余赟,我背着两个人的行李。到车上之后没找到碘伏,用酒精消毒……我发誓我这辈子没再那么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