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自己多注意。”钟仪阙并不强求,“你的手这么漂亮,要好好保护。”
祖烟云的手的确非常漂亮,细长如笋芽,白皙且柔软。当年在儿童村的时候,妈妈会给她找许多治冻疮的药膏——尽管都不太好用,后来在熏述咖啡厅的时候,魏继还因为她手指很长,空余时间会教她弹钢琴。
果然,其实她的运气还算不错的。
钟仪阙拨弄着杯子问她:“今晚不用工作吗?”
“不用,我吃饭的时候都整理好了。”祖烟云说,“就差一些空镜了。”
“这不是你第一次做副导演是吧?”钟仪阙问,“我记得她们说你还当过李导的副导演。”
“嗯,但那次不像这次这么自由,拍的镜头还是要给导演定板的。”祖烟云一边说一边转头看钟仪阙,火苗在她雪白的面孔上跳动,显得很温暖,“不过那是电影,镜头要求高是正常的。”
“那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映啊?”钟仪阙饶有兴致地问。
“可能定在明年清明档吧。”祖烟云前段时间当线上参加了试映,也和制片那边聊了两句,这部片子内容上有点敏感元素,过审了也不敢掉以轻心,大概不会想挤某些比较热门的时间点。
“马上就要是大导演了!”钟仪阙拍拍她的肩膀,“我回头假装路人在网上夸你。”
“……谢谢。”祖烟云有点无奈。
“你没有什么自己想拍的电影吗?”钟仪阙问,“总是当副导其实会影响你镜头的叙事能力吧。”
“还好。”祖烟云又偷偷看了她一眼,“不过我的确有一个很想拍的电影,分镜头也磨好了。”
钟仪阙这才想起来之前宋若轻和祖烟云说的话:“那部……《三千纸笔》吗,我听宋若轻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