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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欣喜憔悴,让余温消退。

飞落的羽毛压痛山脉,

坍塌成为山阙。”

何海的嗓音像是溪流一般缓慢流淌,也像是月光铺成的绸缎。

钟仪阙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想不明白当年的祖烟云为什么会写出这种东西。

“祖导和何海是怎么认识的啊?”杜确还在问

“他之前是隔壁音乐学院的学生。”祖烟云回答道,“有次我在外面等车,戴着耳机吹那段口哨的旋律,被他听到了。他觉得很有趣,所以我们就加了联系方式。”

“天,小祖你还会吹口哨?”石黛仪有点惊讶,“完全想不到。”

“嗯。”祖烟云说,“我还是挺会吹口哨的。”

“真的好好听,而且听着就想哭。”石黛仪酒量一般,如今已经有点微醺,“小祖真的好厉害,那样的片子是怎么拍出来的?羡慕。”

祖烟云经常被人夸奖拍戏上的天赋,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喜悦,对此只是随口应了句:“不,只是运气好。”她攥紧手中的酒杯,冰凉的水液划过她葱白的手指。

刚刚来到韶戏时,她的人生失去方向,为了生活过得非常匆忙,但实际上却失去了之前那种充实快乐的心境。晚上她经常坐在柜台后面,看那些光芒四射的人发呆。那时她的专业水平也相当一般——没有人对她提供艺考的支持,她是凭借自己的文化课成绩,选择了韶戏极少的几门不需要艺考的专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