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仪阙纤细的手指夹着细细的香烟,无妆的眉眼却被灯光抹上艳丽的色彩,平时总是被拢起的长发随意披散,旁边的人哪怕只是被长发扫到了肩头,都忍不住回头注视许久。钟仪阙一边走着一边面色冷淡地打量了四周一圈,最终在祖烟云这里停下,她明明没有笑,眼睛却微微弯了一下,复苏了她平时的温和愉快。
她快步流星地走过来,将方才在口袋里摸到的巧克力放在祖烟云手心,轻声说:“别哭。”
祖烟云这才发现她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钟仪阙一边给祖烟云递卫生纸一边问紧跟着过来的杜确:“你有那能盛水的东西吗?”
杜确微微一愣,随后马上摇头:“没有。”
“啧。”钟仪阙皱了皱眉,“没办法了。”她接收到祖烟云用手里牙签传达过来的对方位置,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用风衣做掩盖,把桌上明天被梅子绛吃过的果盘拿了一把,用卫生纸包起来放进口袋里,然后拿过酒杯,把酒倒在小块卫生纸袋子里。
这一系列动作进行得又快又隐秘,祖烟云愣了两秒也反应过来,死马当作活马医地也立刻用钢笔吸了一管。
“好了。”钟仪阙把东西都放进口袋,重新系上风衣袋子,“不管怎么样走了再说。”她示意杜确去抱梅子绛,自己把祖烟云搀扶了起来。
“我没事……”祖烟云拽住她的风衣,轻声说,“他们有人过来了。”
钟仪阙闻言皱了下眉,但还是立刻恢复云淡风轻的神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拉着祖烟云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