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烟云闻言也摇了摇头,最近她的脑子简直没法思考,很多灵光乍现都是她从之前的素描本上随便拍的。她已经太久没处在一片混沌的状态里了,简直不知所措。
她昨天约了朋友去市中心吃饭,那位比她还要神经质的姑娘搭着她的肩说:“宝贝,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夏天,我们去那终年不化的雪山吧!今晚就出发!”
她不想跟老师请假,虽然很喜欢自然景色,但又懒得折腾,所以便果断拒绝了。但姑娘果然当晚就出发了,把她留在被该死的夏天占领的韶城,睡不到四个小时就要爬起来拎着咖啡去上课。她一早上都在盯钟仪阙那节雪白的脖颈和鬈曲的碎发,还有写字时手臂漂亮的线条,顺便思量钟仪阙开学的这段时间长回来了多少肉。
祖烟云茫然地想:“某种不可言说的甜蜜好像把她的每一寸骨骼都泡软了?”
老板把花包好了,出来递给祖烟云,后者接过之后说了谢谢,低头便看见那几棵如此鲜艳的向日葵,愣着一下。
“咦?”钟仪阙忽然托着下巴问,“向日葵没有太阳会怎么样?”
“会一直低着头。”老板回答它,“时间久了会死,很多植物没有阳光都会死。”
“嗯,会死啊……”钟仪阙敲敲桌子,若有所思,“也对,毕竟是他们的生存必需品。”
祖烟云抱着那一束花问:“向日葵的花语是什么呢?”
钟仪阙一拍桌子:“我知道!是坚定的信念!”
老板闻言扑哧一笑。
“不对吗?”被嘲笑的钟仪阙有点懊恼。
“对。”老板说,“但是大家一般都提另一个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