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任筠走了,庚丘笑眯眯的收回视线,有些意外地看了池清悦一眼:“你怎么还在这儿?”

以往不都是任筠去哪儿就跟着去的吗?

池清悦看着庚丘,良久后才道:“师父,我想办结道大典。”

“……?”

庚丘摸了摸胡须,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小徒弟戒心重,哪怕身边有个任筠,说实话,庚丘也没想过她们会办什么结道大典,毕竟连他那两个憨憨徒儿,从小青梅竹马,也没见他们提过这种事。

修士办结道大典是很慎重的事,绝大多数修士哪怕结成了道侣,交换心头血便是极限,很少有人半结道大典,结道结道,一个道字便说明了一切,那是将两人的道途都给绑在了一起,凡人成婚若其中一人早逝,尚且还能娶续弦,结道之后,却是一人身死,另一人也不复存在了。

对此,修士间自是慎之又慎。

并且,修士间明心见性,他们能笃定当下自己与对方的感情,却不能肯定未来,所以总有年轻的修士信誓旦旦的办下结道大典,最后不是死得惨烈,便是恩断义绝。

这让后来人总不愿再办什么结道大典,有些是迟疑未来,有些则是单纯的怕自己以后若是出现什么意外,会害了对方,毕竟相爱的人,总不愿看到爱人因自己而受伤。

庚丘是个开明的家长,修士从小独立,不需要别人劝说改变对方的想法,他摸了摸胡须点头道:“那好,我去找人算算日子。”

“不必了,”池清悦笑了一下,“徒儿算过了,下月初一就是个好日子。”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宗门准备好一切了,时间并不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