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应该是打奶泡……但旁边还有现成的奶油,还有巧克力什么的,把苏晚弄得糊涂了。
奶泡和奶油有什么区别?
是直接把牛奶放进去发泡吗?
苏晚有点困惑,稀里糊涂打了奶泡,还是觉得没底,打算去请教餐厅的人,可突然她呼吸一紧,察觉到身后有人,接着握着马克杯的手被人握住了。
是谢凝的气息,真香甜啊。
像冬天的雪地里,松木燃烧释放的香气,温暖而一点也不厚重,清清淡淡的。
谢凝站在她身后,呼吸时的气息落在她身上,她开口时声音轻柔,仿佛缠绵在苏晚心间——
她说:“我来。”
苏晚不敢用力,看着谢凝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拿起打好的奶泡,抬高了拉起细长、绵密的奶泡,缓慢地加到马克杯中。
咖啡的厚度缓慢地往上抬,表面渐渐浮出一个白色的心形符号,像一颗呼之欲出的心,苏晚呼吸都滞住了。
直到谢凝从她身后走开,苏晚都没缓过劲来,迟疑了片刻才拿好咖啡回到座位上。
谢凝坐下来,看着她,问道:“凌叔呢?”
“他说遇到了熟人,去那边吃了。”苏晚还是老样子,绝不多说。
谢凝在剥螃蟹,她手指纤长,拿着帝王蟹的蟹腿,看起来格外有艺术感,苏晚偷偷看了眼,低头吃了一口盘里的食物,味蕾简直炸了。
她看谢凝,谢凝平淡地说:“你和凌叔好像很聊得来?”
“他是我老乡,”苏晚说着,又夹了块肉送进去,嚼得腮帮子鼓起来,囫囵说,“我老家离他老家的县城只有三十公里,很近。”
原来如此,谢凝忍不住地笑,接着抽丝一般,从蟹腿里抽出一块完整的肉,将其放到了苏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