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精神类疾病,仪器是测不出来的,得观察症状……”郝岸说着,面色又暗了几分,“不过若真是得了病,事情就越发复杂了,很难确定诱发原因是什么。”
来珺想起试衣间下的窟窿,窟窿里翻涌的混沌,开裂的地面,以及随之倾倒坍塌的建筑,她心里有了个猜想。
“不一定是精神疾病,他的神经世界里,除了事物扭曲变形外,还出现了其他异常点,就像是……”
“就像是什么?”白木青坐直了身子,满是好奇,眼神鼓励着她快快说出来。
来珺没有“是”出个所以然,只是摇了摇头,“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太奇怪了……总之郝岸,你先去查一下他家的精神健康状况,看亲属里有没有患过病的。”
精神类疾病,遗传的可能性大,如果父辈得过病,那子辈很可能具有易感性,在某些刺激下,就容易发作。
这也是郝岸担心的一点,如果是少管所里的环境,诱发了精神疾病,本来疾病的鉴定就困难,如果还要鉴定诱发原因,估计这事还有的掰扯。
果不其然,郝岸这一调查,就引起了孙西的强烈反应,她紧握住单敏浩的手,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我就说了,那牢子里肯定有问题,不然怎么可能把一个健康的大活人,给憋出了精神问题来!?”
郝岸欲言又止,真不知该说啥,虽然原则上说着公正吧,但他作为一个在编人员,于情于理是相信国家机关的正当合法,就好比十几年前,总有人觉得意研所伤风败俗,意识师就是潜入大脑,窃取个人隐私。
近十年来,全国的意识师兢兢业业、小心翼翼,没出过什么岔子,名声才渐渐建立起来,郝岸知道被大众误解的艰辛,所以不想轻易去解读其他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