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一刻钟。
溪水中,一排羽衣甘蓝从河上飘下,每月十五日,又到了制作花船许愿,让愿望沿溪而下的日子。此时恰好一只花船路过,其中载着张纸条,不知上面写的,可否是:青山不改,物是人在。
易双全的耳里空荡荡一片,再没了任何心跳的声音。
……
11月22日,凌晨三点,围楼地下室,太平间。
看着从医疗箱中拿出的设备,来珺甚至可以想像,易双全把尸体偷偷背到这里后,用止血钳夹住血管,想给心脏止血。之后拿起手术刀,夹起缝合线,一针一针把大动脉缝起,将皮下组织缝合,最后缝上胸膛的皮肤,站在床边,等待死者苏醒。
可是没有人醒来,没有人再睁眼,就像在现实中一样。
来珺终于忍不住,一口气叹了出来:“易医生,你在这里接二连三地杀人,是不是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害死病患的凶手?”
她凑近了他,“薛沉那次手术的失误,还一直在你心里藏着,就像一根刺一样,一直没有拔出去,对不对?”
易双全往后一缩,声音含糊:“没有,我已经走出来了,我只是还记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