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青酸涩地笑了笑,幅度不大,唇角很快便放下了,像是也耗尽了力气。
紧接着,她放开了来珺,从沙发上起了身,走出了门去,全程动作轻而缓,几乎听不到一丝声响。
来珺仍旧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她还是反覆品味,白木青刚刚的那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窗外,已经是夜色来袭,夕阳像是准时的下课铃,提醒意研所的各位,时间已到,可以各回各家了。
来珺起身坐到了椅子上,她摸了摸胳膊,不知是不是心情变化得太过急剧,身体都感到了凉意。
刚刚白木青在时,她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不管是亢奋地想建立关系,亢奋地想撇清关系,还是亢奋地想挨抽,逼着她狠狠出手。
如果白木青抽了她,她躲开了,又伺机扇回去,那她依然会亢奋,因为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揍她一顿,发泄心中的郁闷,同时还能证明,白木青不是那个施虐者,两个人的恋爱之路上,少了个阻力。
如果她没躲,任由白木青作威作福,那她还是会亢奋,因为她疑惑多年的问题,终于有了解开的眉目,可以从白木青身上寻找答案。
但白木青没动手,反而抱住了她,靠近了她,说了那么两句话,像是用高压锅熬出的浓鸡汤。
说完之后,还一言不发地走了,任由她平躺着,瘫软着,错乱着。
来珺原本仿佛置身于火焰山上,熊熊燃烧,一下子被人扔进了冰窟里,脑子和身体都来了个急降温,冷热交替之下,心里生出了股异样感觉。
刚刚激情求扇时,她一脸的理直气壮,好像这对于白木青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义务,但现在冷静下来后,再一品味,忽然觉得有点难为情,后知后觉地开始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