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珺眉头不动,轻轻“嗯”了声,明显察觉出来,与之前相比,安钰配合了许多,也急切了许多,之前被鬼影缠身,还能不冷不热,现在为了会见,还学会了套话小技巧。
看来着实对监狱会见期待得紧。
不过来珺喜欢她的急切,一急就容易暴露真实情绪,一言一语,就像是呈堂证供,让她的心理活动变得有迹可循。
“你刚刚对着想像中的喻其霖,说了些什么呢?”来珺终于抬起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我就是问她,在监狱里过得怎么样?我为我之前做过得事情道歉,然后委婉地问她,她和大立之间发生了什么?大立对我是什么感情?”
来珺将问题简要记下,只是这最后一个,显得多余,多余信息会进行删减,删到最后只留了个问号。
她手里不停,漫不经心问了句:“你现在对喻其霖是什么感觉?”
“感觉……挺复杂的。”安钰再次垂下眸子,她每次一思考时,睫毛就下落盖住眼眸,外人想打量她的神色,得费一番真功夫。
“难把这复杂展开了说说吗?”
安钰仍旧耷着眼皮,眼珠子转了转:“首先她和大立结了婚,这事算是我的心梗,其次大立又非常喜欢她,这事儿让我心里堵塞,但我确实又对不住她,这事一直让我心有不安。反正我现在的心,就像做凉拌菜一样,酸甜苦辣的佐料都放遍了,区分不出是什么感觉。”
来珺嘴角浅浅一抬,这还会用比喻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