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日子是自己过的,就像穿鞋,合不合脚自己才知晓,旁人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合脚的,慢慢过。你看我熬了十多年才给他生个儿子,他不也很高兴。”白夫人神采飞扬,说起白延,话里话外都是骄傲。
溧阳轻笑,确实很对,成亲后日子过得好不好,唯独自己知晓。裴琛的好,也只她自己知晓。
吃了一半,白延熬不住了,非要酒喝,要了一壶酒自己喝,裴琛不敢再喝了,溧阳在呢,白延不敢劝酒,自斟自饮,又有肉吃,倒也畅快。
溧阳与白夫人说了会儿知心话,散席后,白夫人说起周家。溧阳本想走的,闻言止住脚步,问道:“怎么了?”
“之前秦家有个亲事,听闻对方腿脚不好,我们正想着周家卖女呢,后来秦家退婚了。周夫人不高兴,不敢闹腾,听闻又选了一户人家,还是京城,马上就要送女入京城了。”
“我们就是听着热闹,听闻你与周家姑娘认识便与你说一说,这样的事情城内不多见,但是外面多着呢,我们也管不得。您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父母狠心,我们也不能阻拦。”
酒肆内人来人往,白夫人说了几句后就说了,哀叹之意,十分明显。
人情世故是一门很大的学问,白夫人虽说随口一提,溧阳已然记下了,管与不管,白夫人也不会再问。
最可怜的是那个小姑娘罢了。
四人分别,白延夫妻显得很高兴,裴琛情绪也有些高,拉着溧阳还想走走。两人牵手,在街市上慢慢走着,旁人瞧见后,也是羡慕。
十月里,叶子逐渐枯黄,踩着落叶,裴琛心中欢喜,说东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