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送了一对金项圈,纯金打造,看似俗气,可分量重,于白家而言,抵得上许多俗气之物。白夫人爱不惜手,直言贵重了。溧阳淡笑。

夫人们围着孩子夸赞,白夫人喊出自己的大女儿,三四岁的女娃娃正是招人喜欢的时候,朝着溧阳行礼问安。溧阳欢喜,知晓白家有女,提前备了礼物,让人拿了一对同等分量的金手镯。

白夫人不肯收,溧阳淡笑:“不是给你的,是给囡囡的。”

白夫人推脱不得,那厢男人们开始拼酒,裴琛稳坐不动,白延站起身,脚踩在凳子上,右手举着杯,左手挥着,激动得脸色发红。

裴琛不喝酒,白延苦苦劝说,她也只喝茶。白延就差拍桌,最后脚踩空,整个人摔了下去。

众人哄堂大笑,白夫人淬了一口,“喝点酒就不知晓自己几斤几两了,忘了爹娘是谁。”

溧阳神色淡淡,肉眼可见眉眼舒展,这里的氛围很好,没有勾心斗角,明眼一看就知晓怎么回事。白延的麾下,很干净。

白延醉得糊涂,自己竟爬了起来,扯着裴琛纤细的手臂还要再喝,众人嬉笑,并不去阻拦。裴琛觉得胳膊疼,反攥住他的胳膊,“指挥使,你醉了。”

“兄弟,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是我的再生父母……”白延醉得开始胡言乱语,“那些将士都是家里穷的养不活,我没办法不收,几年前都是十一二岁跑出来的,如今长大了,你让我怎么送走他们?”

“兄弟,我不是要违反规矩,是没有办法、郑州水患死了多少人,上面补救过,我们努力过,天灾人祸。兄弟,没有你。我这个指挥使当得没什么用处。”

白延哭哭笑笑,抱着裴琛不撒手,众人担心,裴琛笑吟吟,趁着他不备,抬手将人劈晕,“指挥使醉了,送回去休息。”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纤细的手腕似乎有无穷的力量,一掌劈晕了五大三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