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改捂住脸颊了,若非她来去无痕,自己也不会忍受着她的怪脾气,为了帮裴铭升官,竟跑去打断人家千夫长的腿,什么脑子。
深吸一口气,她很快平静下来。
溧阳回来了,同她招招手:“我们去写请帖。”
要办宴席,就要大办,不能请了你,又不请旁人,容易得罪人。
书房诶内熏着淡淡的梨花香,溧阳研磨,裴琛先拟出名单,按照记忆里的出名人物先拟出一份。
“白夫人的娘家该请的,她家有个弟弟,文采好,殿下可召来官衙做文书。我记得他写了一首诗词嘲讽裴铭,最后被裴铭丢进了油锅中。”裴琛面露惋惜,细细一想,郑州良才颇多。
溧阳不知这些小事,闻言后记住了。
两人在书房内待了半日,请帖拟了十几份,选个日子送出去。
休息的时日过得快,转眼间,天色漆黑,两人笔直地躺在榻上,裴琛伸手揽着溧阳。溧阳想着明日要办的事情,那双手着实碍事,索性拿着红条绑住,自己放心大胆地揽着她睡觉。
裴琛无语望天,鼻尖香气涌动,能看不能动,贴着不给咬,着实难受。
直勾勾看了半晌,溧阳侧躺着,襟口微散,锁骨雪白,雪山连绵。她朝前凑了凑,刚看了一眼,眼前一片黑暗。
“眼睛也不安分,绑着为好。”溧阳轻松地将她的眼睛裹着黑布条,唇角弯弯,“再胡乱说话就将你的嘴巴堵起来。”
“过分。”裴琛不服气,伸手去摸眼睛上的布条,扯了扯,扯不开。
溧阳静静看着她,眼中潋滟春水,她不出声,静静的看,静静的笑。裴琛扯了半晌扯得眼睛疼,无奈下拿脑袋去撞,一下撞到溧阳的肩膀,溧阳吃痛又好笑,道:“你是三岁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