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去了何处?”皇甫仪心惊,军事布防图乃是要事,怎么会丢了呢。

“丢了,他们隐瞒不报,会酿成大祸的。”溧阳放下朱笔,勾唇一笑,话说得很透彻:“兵权落于何手,倒可争一争。”

她已不再寄希望于陛下,自然要壮大自己的实力。

皇甫仪起身揖礼一拜,“殿下之言,我必不辱使命,只您为何突然改变心意了。”

为何改变心意?溧阳蓦地心疼,想起梦境中裴熙形单影只的身影,她一双眼睛那么好看,却又尽显荒凉。

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辙,不能再让裴熙落入循环中。她深吸一口气,道:“太后的话让我想通了。”

皇甫仪悄悄看去,见殿下满目苍凉,一时间心骇,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退出去安排,溧阳依旧觉得头疼得厉害,寻了青莞诊脉。

青莞见状努努嘴,“您的头疼怕是有什么心思,与外伤无关,您还是少思虑为好。不如与驸马弹琴对弈,舒服些。何必想那么多呢。”

“你昨日吃了几只鸡?”溧阳忽而开口,青莞穿一身夹竹桃暗纹棉衣,发髻上点缀着几颗珍珠,明亮动人。

进入裴府后,青莞气色好了不少,装扮上也偏向闺阁女儿家,让人眼前一亮。棉衣是裴琛给的,珍珠是溧阳刚赏下的。

青莞呵呵笑了,白洁的牙齿显露,衬得五官灵动,“三只鸡罢了。”

“你日日吃鸡不觉得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