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孩子多是家族显赫之人,她们压根不需要走科举。”顾照林解释。
裴琛不理解:“为何还要进来呢?”
“进入女学读书的女孩子学识渊博。”顾照林嘲讽,“女学宗旨已然变了,八公主对此并不在意,甚至觉得楼姝之言是正确的,血脉高贵注定了身份高低。”
裴琛冷笑,“我带你去见太后,你要什么建议与太后说,你敢吗?”
“为何不敢?”顾照林惊讶,“八公主也是陛下收养的公主,并非大周皇室血脉,与我等并无特殊。前朝旧室以血脉论高贵,我朝并无此等规矩。”
裴琛不言,八公主是陛下亲生骨肉,血脉自然高贵,然而陛下并非先帝亲生,如何论高低。顾照林不懂,裴琛不好言语,一番考较下来,骑射箭术极差。
回到大殿,溧阳亦面色不展,不用说也是一样的情形,她对祭酒发火:“三年一度的春闱,女学内拔尖的人愈发少了,我以为是学生们懈怠,谁知是你们带头懈怠,孤失望,太后娘娘会更加失望,夜考取消了。你去太后面前解释,另外孤会将楼姝一事告知陛下。”
溧阳一刻都待不住了,扫了一眼崭新的桌椅,道:“你们侮辱了这里。”
祭酒面色苍白,顾照林忍不住说道:“殿下,还是有刻苦的学生。”
“不用解释,你们的解释脏了孤的耳朵。”溧阳抬脚,怒气冲冲走了。
祭酒等人面面相觑,就连裴琛也未曾料到殿下会如此生气,林新之看着一份份卷子,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对祭酒说道:“学生们没错,是你的错,你纵容学生贪玩,视规矩如无物。你该知晓进入女学,你就该一视同仁,而你呢。祭酒,学生在这里读书的时候,风气可与现在不同,您想一想,为何会变成这样。”
言罢,她揪着顾照林一道走了,裴琛默默地跟上她们,她对此处有很大的想法,想招些女学生,可惜如料想差距太大。
登上马车,车夫缓缓甩动鞭子,四人皆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