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愣了愣,刚刚想说这不太好吧,就见宋与眠瞪了我一眼,赶紧起身蹭蹭蹭地就要下楼,“我马上!”
小跑着到了楼梯口,刚踏上台阶,就听宋与眠又说了一句:“你也不许走!”
“啊?”
许是从没见到宋与眠这么可怕的样子,我又智障一般地大跌眼镜了一次,晕头转向地就回头问她:“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见宋与眠难得地露出了怒色,冲我威胁道,“等下我出来大楼门口没有你,你就死定了!”
第67章
我被凶神恶煞的宋与眠给吓得不轻,下了楼见到油头小哥的时候,星冰乐都顾不上要了,把袋子原封不动地交还给他之后,在他一头雾水的神色里,抛下一句对不起就逃也似的出了门。
惊吓之余更多的是不好好上班的后悔,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五点,其间乔路给我陆陆续续发来了好几条信息,从你去哪里了到你好自为之,最近的一条是告诉我开机仪式结束了,并炫耀了一下她拿到了季清禾的签名,对我的错过表示了痛心疾首的惋惜。
写字楼的门前有一大片停车的空地,和马路间还隔着挺宽的一条绿化带,陆陆续续地有人进出,我在门口站了会,觉得有点傻,就靠边站了站,倚在台阶的金属栏杆上,就像念书时罚站等着班主任来训话一样,等宋与眠出来。
说来也奇怪,我其实挺叛逆的,从小到大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傲娇小孩,别人越要我做什么,我就偏不做什么,家里人都知道我这样的脾气,惯得久了,更是无法无天。可偏偏宋与眠这一嗓子倒是把我给治得服服帖帖,她说不许走,我就连台阶都不敢下,她说死定了,我就真不敢轻举妄动。
十一月的傍晚在日光渐薄后已经有些冷了,写字楼靠近江边,风刮得一点也不客气,我穿了连黑色的双排扣风衣,被风呼啦呼啦吹起来的时候,就有种再点上一支烟,我就能纵横上海滩的唯美错觉。
这么想着我把手插进了风衣的兜里,不一会儿,还真摸出了一包烟。
还是上一次跟组时同事给的爆珠,清爽的薄荷香,剧组里互通有无一轮后就剩不了多少根,我打开看了看,还有两根,再一晃神的功夫,我就发现自己已经条件反射一般地点上了一根,咬开爆珠的时候,还能听到一声响,接着薄荷的凉意和冷风一起窜进肺里,我一个激灵,只觉得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