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对面发出那一声礼节性的“喂”,我就开口先发制人:“不要去!”
对面显然愣了愣:“什么不要去?”
我也愣了,因为这不是宋与眠的声音。
下一秒,对面的人说:“你是常乐?”
我的大脑又经历了一次宇宙大爆炸,她是谁,她在哪,宋与眠的手机怎么在她身上?
一连串的疑问还没说出口,没等我应声,她就笑了:“你等一下,与眠刚刚去取餐了。”
又过了一会,电话像是被换了个位置,短促的电流声后,传来了我熟悉的宋与眠的声音:“常乐?”
我的声音闷了下去:“嗯。”
“我们在食堂,三楼。”宋与眠不知道我内心刚刚经历的惊涛骇浪,还以为我改变了主意,“要过来吗?”
“…”
“不了。”我沉默了半晌,想到昨天宋与眠有些落寞的眼,和现在的我即将到来的涕泪横流,一时间分不清我们到底谁比较委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勇气说出类似于“我生病了,你快回来”或是“你不要和她一起吃饭”这样任性的话,我知道不该带着怀疑去想宋与眠,可昔日我那单方面的情敌突然又一次从天而降的时候,还没表明来意,我就已经开始溃不成军。
最后我说我还有点事要忙,先这样吧,就挂了电话,一上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度在这时候又有了往上窜的趋势,我囫囵地吞了片退烧药,不久后随着药效翻涌上来的困意就拉扯着我再一次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有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出了一身的汗,闷的吓人。起床换了身衣服,正打算把手机的充电线拔掉时,背着包刚回来的何琉迎面撞上了我,对我说:“正好醒了,常乐,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