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声音几乎淹没了她。
那日,满脸泪痕的她跑到母亲的病床前哭诉。
那个脆弱无力的女人费劲全部力气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苍白的脸上挂着安抚的笑容,安慰年幼的桑晚:“我家小晚是最乖的,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即使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她依旧相信她。
而今,她遇到了月白,另一个毫不保留相信她一切都的人。
月白听着桑晚的诉说,五脏六腑是说不出的难受,她尝试学桑晚的动作,手掌按在对方的头顶揉了揉,轻声:“学姐,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桑晚笑了笑,她应着:“我记住这句话了。”
“记一辈子的那种。”桑晚补充。
“好,记一辈子。”月白接道。
桑晚牵着月白走到床边,她下巴点了下:“你睡的哪张?”
“左边的。”月白道。
桑晚坐在那张床上,她平视月白天真茫然的眼睛:“但我对明启桑彻底死心是在得知他出轨的时候。那时,我母亲还在人世。所以,小白,你知道我为了报复做了什么吗?”
“我寒假期间收集整理了证据,等到桑临成年,明启桑就会被赶出桑家,他不会得到桑家的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