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俱来的,这种特殊的联结就在她和季青柚身上发生。
会让虞沁酒时不时觉得,她们两个的人生之所以会变得如此不易,也许正是因为要遇上这么一场冲撞生命的奇迹,需要花费之前攒下来的所有运气。
病房里变得安静,季青柚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虞沁酒将季青柚落到被子外的手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语气在一瞬间变得轻松,
“头还晕吗?”
季青柚想了想,很诚实地回答,“不晕了。”
作为医生,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发生效用,让她被风吹晕的头忽然变得不晕了。
但作为一个名为季青柚的病人,她意识到,是虞沁酒在发生效用。
她闭着眼,思绪开始飘散,沉入睡眠之际,她听到虞沁酒用很轻很轻的动作摸了摸她的脸,接着用极为温柔的嗓音,说,
“睡吧,我在呢。”
受了伤的季青柚看上去很虚弱,尽管一整天都在强撑,一整个晚上都在逞强散步,但回到病床上时,她几乎一沾上就感觉到疲劳,安静地枕在雪白的枕头上,像一个虚弱的病美人。
虞沁酒静默地注视着季青柚,很久很久,连自己的呼吸都不舍得放出来,只是这样看着季青柚,就能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稳感。
余光瞥到床头柜上放置着的阿尔卑斯棒棒糖和喜之郎果冻,她忍不住想:
如果命运对她所有苦痛的补偿是季青柚,那她好像的确可以,勉强原谅那个不懂事也很无知的命运。
当然,只可以原谅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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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
纪西阮兴冲冲地过来看季青柚,围着她转了一大圈,而后指着她脖颈上包着的纱布,像是等到了什么机会似的,在她面前彰显着自己医生的身份,一板一眼地嘱咐她,
“过几天好全了来拆线,这几天不要沾水,也不要吃什么辛辣食物,不要剧烈运动,最好是不要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