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柚轻垂眼睫,“没什么。”
“噢——”虞沁酒拖长轻慢的嗓音,就这么牵着,将她们的手一起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兜里。
“季青柚。”她喊她的名字,给她暖了一会手,慢悠悠地走了几步,又突然发问,
“一般不是如果没反应就是默认吗?”
虞沁酒问出这个问题时,季青柚能感知到自己被牵住的手处于温暖的包裹下,还被捏了捏。
她想了一会,很慎重地回答,“但是在我这里,没有得到明确的信号,就不能被当作默认。”
很认真的回答,换来的是虞沁酒停止捏她手指的动作。
她们的步子变得慢了下来,虞沁酒下巴往围巾里缩了缩,又抬眼看她,咬着棒棒糖的糖棍,有些可爱地皱了皱鼻子,
“你这样真的会有点像机器人。”
“嗯,好像是。”季青柚没有否认,人群熙来攘往间,她望向虞沁酒,轻轻地问,
“那你给我信号不就好了?”
话落,她们走在人群中,日影摇晃,樱花下落。有将季青柚这个昨天“差点被割喉”的女医生认出的人走过,用着惊讶的目光,嘴里说着“不是被割喉了吗”等等话语;也有将虞沁酒这个昨天“在手术室门外被误认为神经病”的女性认出的人走过,用着同样惊讶的目光,甚至还将她误认为那个“割喉”的精神分裂患者。甚至还有人在猜测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有些奇怪地盯着她们,还好心地准备随时将可能“犯病”的虞沁酒摁住。
在这样的环境里,在这样的声音里。
虞沁酒直视着季青柚的眼,竟然毫不害怕,竟然轻轻漾起唇边的弧度,好似全身被甜蜜的草莓味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