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少见地开着玩笑。
“……好吧。”大概是因为她拙劣的玩笑,虞沁酒的心情听上去好了些,“秦姐姐还挺大方的。”
说着,她停顿几秒,又突然发问,“我这次回来,是不是让你和秦姐姐觉得为难了?”
“没有。”季青柚否认,“我姐不会为难,我更不会。”
因为我们自始至终,都站在你这一边。
也对你的所有决定,保持尊重。
虞沁酒迟缓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很轻很轻地在她肩上呢喃,“那就好。”
时钟悄无声息地转动,虞沁酒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在季青柚确保她好转准备离开之前,站在门前,问出了一个特别奇怪的问题,
“季青柚,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一条蛇,你还会和我做朋友吗?”
完全不讲道理的问题,完全不符合逻辑的时机,完全不知道该落在哪里的答案。
季青柚时常弄不清楚,虞沁酒的每一个问题的落点到底是什么。譬如现在,她不得不思考,虞沁酒这个问题的落点到底是“变成蛇”,还是“做朋友”。
但不管落点如何。
她的答案似乎都一样,“为什么是蛇?”
虞沁酒斜倚着门框,思考了几秒,“因为你最害怕蛇?”
“我记得你小时候走夜路遇见一条蛇,吓得三天没能说得出来话,虽然你不承认,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最怕蛇了。”
她似乎对她们小时候的事记得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