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给韩尉说:“叫房东上来,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韩尉冲楼下一喊,孙也就带着被吓到的女房东上来了。由于今天下雨,很多工地没法施工,一时之间家家户户冒出很多脑袋。
有的干脆推门出来看,狭窄的过道里本来就堆着各家的杂物,晾衣绳和一排排刚换洗的衣服,这会儿又站满了一堆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人,就显得更加狭窄了。
过道里吵吵嚷嚷,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背心大短裤人字拖,手里拿了一把瓜子,“呸”的一声,把瓜子皮吐在地上,胳膊捅捅身边上赶着看热闹的工地兄弟,“吴国江这小子最近惹什么事了吧!警察天天找,昨晚就来一帮警察问东问西的。”
那人从他手上抓过几枚瓜子,边嗑边说:“昨天老子本来都睡了,警察敲门硬给我敲醒了……老子就一句话,不知道,不清楚。吴国江那孙子的事儿谁知道,工地上都三天两头的不见人……上个月就他一棒子把我打进医院,躺了他妈十天才出来,钱没挣着倒贴进去一大笔医药费,那孙子一分钱没赔给我。妈的,他这种人早该进去了。”
看热闹的你一言我一语,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孙也带着房东好不容易挤进屋里来,周徽问她:“认识这个人吗?”
女房东看了一会儿,说:“你不是隔壁那个租户,叫……叫什么来着?”
“卫晓明。”刚才穿人字拖的中年男人在门口喊了一句。
房东说:“对对对,卫晓明,就吴国江左边那屋的。”
韩尉转向卫晓明,“你来吴国江家里干什么?”
卫晓明:“……找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