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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一愣,怯生生地拿着一团布瞅她。她还穿着那件白毛衣,脸又俊又软,眼睛黑溜溜。刚哭完呢,眼睛湿漉漉,妥帖又软乎,像一团……

像一团年糕。

柳嘉米被她这样粘乎乎的眼神一看,顿时被粘住,像落到粘鸟板上的小鸟一样,甚至都不扑腾。芝麻看她来了却不哭了,吸了一下鼻子,围着一条毛巾站起来。

她就这么看着狗,顿了一会,很慢地说:“芝麻,你在找什么?”

芝麻站起来看着她,又说:“找裤裤。”

她一说这个又委屈上了,狗一边哼哼唧唧从人鼻子里发出鼻音,一边用那张俊秀又漂亮的小脸看她,眼圈有点红,像被人欺负过。

柳嘉米感觉思维也被这团年糕黏住了:“啊……没找到吗?”

芝麻委屈巴巴抱着这块布:“没找到呀。”

柳嘉米觉得自己在说废话,可是又没办法不说——她感觉这个时候只能说话。柳嘉米局往她靠近一步,芝麻很习惯性地往她怀里一钻,黏黏糊糊地把她抓住。

她真的只能说话。不说话的话,她总感觉自己会干傻事。

柳嘉米干巴巴地说:“为什么不叫我?”

小狗天真地看她,歪了歪脑袋,又埋头在她怀里,说:“我来那个啦!”

她表情好纯真,可是又有一种很古怪的热烈情感,即使说这样的话,还是有种……柳嘉米没法形容这种感觉。她本来想说什么,想告诉芝麻听其实生理裤给她收在空间里防菌,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摸摸芝麻的脑袋,芝麻将耳朵耷拉下来给她摸。

芝麻又眷恋地抬起脑袋看她,鼻子里哼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