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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菜已经开始出了苗头。黄瓜藤攀上了竹架,外面的鸡舍挖了个坑,起了一半,红砖堆得高高的。门口的黄皮树唰啦唰啦响,有蝉在叫。

风很轻很浅地从窗外吹过。芝麻放在二楼阳台的向日葵花盆上贴了个歪歪扭扭的花字。

被褥散发着懒洋洋的用过的味道,以及芝麻的狗味。

肥皂的味道是最普通最常见的薄荷味,很淡很淡。水放在二楼转角处,水渍还没干,带着一点湿气。水芋在瓶子里插着,尖端绿油油的,好像又发了一根新芽。

柳嘉米就困了,慢慢地趴了下去。

……下午,下午要干嘛?

她想。好像还要修鸡窝,嗯……得把鸡抓回来。还有就是……水稻要换水了……

蜡烛也要做了。好多事情要做呢……

可是好像又不急在这一时。

她趴在芝麻的肚肚上,实在是很困了。芝麻却好像被她压醒了,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正趴着又睡着了。柳嘉米就扯过被子,盖住背,也跟着她迷迷糊糊地睡起午觉。

……蕾丝窗帘的光一直在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