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也整理好了,一些还能用的调味品,比如盐和糖,就搁在上面了。潮了的盐,柳嘉米将它们塞到罐子里,又从鞋盒之类的地方找到还没完全化掉的干燥剂,简单处理了一下。可惜,其他调味品没找到多少,大部分都坏掉了。
这一切都挺好,都像新生活要开始,但末世就是末世,它总会提醒你……这个世界的正常秩序早已死了很久,而且显然不可能再建。
水泥路崩裂的尽头,小红楼的门口。
柳嘉米垂着眼眉,提着猎枪。
她说:“你为什么来?”
没问对方是谁,也不问怎么来的。来都来了,只能问对方要干什么。
对方手窝在卫衣里,脑袋套在兜帽里,从兜帽下面露出一张被绷带包裹的脸,还带着口罩。这是一个废土的旅行者,装备很齐全。曾经,柳嘉米和他一样。
他也不笑,说:“看你在这过得挺好啊!养狗,种地,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还能有个桃花源吧?姐?”
那一刻柳嘉米就知道了。这人没什么目的,充其量就是觉得她们这种定居者很愚蠢,而且有可能想以自己的想法来告诉她什么才是真正的“聪明”。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在废墟和末日流浪惯了,也许曾经被袭击过,也许从来就没定居过,他们也不习惯规则,他们看不起任何遵守规则,有点良心的人。
他们试图教会这些人他们自己的规则。幸存者里有人叫他们流匪,有人也叫他们疯逼,反正都有点类似。他们也不是一种群体,就仅仅只是摧毁者,任何一个摧毁者,都能叫流匪。
柳嘉米四个月前就见识过这种人。
她不说话,只是握紧猎枪。
必须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芝麻!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