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乖乖坐下,她才给它又吃了一块。柳嘉米一边掰一边想,幸好腊肉是生晒,不然确实不合适给狗吃……
哎,都这时候了,她还有心情拿自己口粮教狗,啥毛病啊。
柳嘉米说:“也不知道你能听懂什么……总而言之,以后不许这样跑出去咬。被人抓走,你就变腊肉了,知道吗?”
她戳芝麻脑门,把芝麻戳得一愣一愣的:“多大个狗啊,吃一碗饭都不够的肉。还有……我不说,你不准出去。”
芝麻不知道听懂还是没听懂,小球尾巴一晃一晃。柳嘉米叹了口气,这才转头看向鹿——这鹿不大不小,倒是差不多弥补了芝麻偷吃掉的腊肉,她都快怀疑这狗是故意的了。
大晚上虽然不合适干事情,但是空间也不够了,她必须今晚把鹿血放了,然后割开来保存。风干的架子倒还有,趁着晚上做了也行。柳嘉米不是个经常抱怨的人,当下找了根树枝,用绳子把鹿的后腿绑住,慢慢吊起来。
芝麻的牙把鹿的喉管整个咬碎了。柳嘉米回头多看了一眼芝麻的小嘴,没吱声。
她将绳子绑好,拿出猎刀割开鹿的喉咙,下面放了个水桶接血。等放得差不多了,她开始细细地将皮割下来。
这些都是以前一个队友教她的,那是个巡林员,以前是个猎人,大约五十岁出头。他最后的死,是掩护他们“年轻人”出去,大叔坚持认为年轻人会为这个世界带来新的生机,剩下的队员谁也没有坚持,柳嘉米沉默地接过了猎刀,再也没有回头。
她也沉默地使用猎刀。刀是好刀,非常漂亮,在熹微的月色里,像一条银色的鲨鱼。鹿皮被摊开挂好的时候,柳嘉米开始分割四肢和身体,将头挂在一边,打算之后煮熟可以给芝麻吃。
系统报时深夜三点的时候,她总算处理完一切。芝麻就蹲在一边看,也不要吃的,只是确实也倦了,眼皮使劲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