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将马拴在一边,进了营帐,看着里面的情况陷入沉默,和想象之中的一样,整齐简陋。
里面只有一双薄薄的被褥,风染脱掉外衣躺到被褥上,下面全是沙子,有点硌。
夜已深,风染望着营帐顶,怎么也睡不着,这还是第一夜没有涟漪的夜晚,这么晚了,她的漪漪应该已经睡了。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风染有些怅然,虽然宁敬没有多说,但她已经能猜到具体发生了什么,瓦国已经控制不住对安国的侵袭了。
留涟漪一人在探河城,她也很不放心,可是这里的条件太恶劣,没有床,换洗衣服一个月一次,缺水,没办法沐浴,她能忍得了,但她无法忍受涟漪和她一样吃这样的苦。
风染翻了个身,果然,习惯每晚抱着涟漪睡觉,没有涟漪,一点睡意都没有,哪怕奔波劳累了一天。
隔着帐篷,外面是一轮圆月,清辉的月光撒在大漠上,给大漠盖了一层神秘而又唯美的薄纱。
风染隔着营帐看不见月亮,而在另一边的涟漪看的却是清清楚楚。
此时的涟漪正趴在桌前看着窗外的月光,这个季节的温度已经不是很冷,涟漪看着天边的圆月,半晌没说话,直到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当她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涟漪揉了揉眼睛,去梳洗了一下,回到桌前开始写信,她先给风染写了一封信,修修改改,写了好几张,之后又给夏婉写了一封信。
把信封起来,涟漪才站起身,只不过她拿着两封信时有些犹豫,最后只把夏婉的那封信送了出去,写给风染的留了下来。
涟漪心道,算了,还是别让她妻分心了。
几天后,京畿。
秦慕刚下朝准备回家,路上便碰到了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