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风染忽然把涟漪抱在了自己身上,她亲了亲涟漪红透的脸, 附在她耳边湿声说了一句话。

涟漪没回应, 那含满春色的眸子看了风染一眼,风染便受不了了。

今晚的夜还有很长。

翌日, 清晨。

叫醒床上熟睡的二人的是门外的拍门声。

“姐, 快起床了!”许昭的声音显得很兴奋。

里面的风染却有些不悦,她看了眼埋在她怀里熟睡的人儿, 用手顺了顺涟漪的墨发。

“……嗯……阿染,”涟漪出声但没动作, 她的声音还带有宿醉的喑哑,但是因为音色柔, 好听极了, “许昭来了啊。”

“没事, 不用管他,”风染吻了吻涟漪的额头, 低声道:“漪漪再睡一会儿。”

“好……”涟漪低低应了风染一声, 她抱着风染的胳膊,困意上头, 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门外的许昭看着禁闭的门眸子闪过一丝异样,他正准备拍门,里面突然传来了一声狗叫,许昭咽了下口水,悻悻然走了。

许昭下了楼,楼下人此时还不怎么多,他坐在正中间,叫了一桌子饭菜,静静地吃着。

许昭虽然年龄还不到束发,但底子好,已颇具父母容貌的风姿,惹得往来的小姑娘纷纷往他这边瞧。

不过许昭心大,也想不到什么,他一边吃一边想着事情,皇帝放他出来,是因为他父亲许盛云的一封信。

安国的君主,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君主,对外讨好结交,对内处处提防,说实话,他看不上这样的君主。

许盛云和他年龄差不多时就已经上战场杀敌,几十年皆如此,想他许家为安国戎马一生,到头来皇帝却如此小心许盛云。

若不是风染告诉许盛云以称病的借口传信,说想见一下自己的儿子,皇帝只怕不会如此轻易放他离开京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