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只把包袱里?的一些点心拿出来吃了,正准备把晾干的换洗衣裳收好,忽然其中一个?婢女进来,一改平时爱答不理的样子。
“千盏,外头有人要见?你呢,快去看看?”
另一个?就跟在她身后,应和道:“是啊,你快去,院里?的活儿只管我们姐妹来。”
“这?……”
柳氏试图找些托词,可二人不由分说就把柳氏往外推,她们力气不小?,几下就把柳氏推了出去,随即大门重重地被关上。院外是一条长廊,连着许多大门,每一扇门里?面都住着一家官员或外国?使者?。
就在不远处等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柳氏认得他,他叫房言,是鸿胪寺的一个?主簿,前几天见?到时他那双眼睛就不老实,柳氏没想到他会就这?么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此?人现在一身酒气,应该是与人喝了酒,临时起意,买通了那两个?婢女算计柳氏。
“千盏姑娘,”房言见?了柳氏,做了个?文人骚客特?别喜欢的姿势,“在下仰慕姑娘已久,不知姑娘可否陪房某走一走啊?”
柳氏背靠门板,逃无可逃,“大人,在下只是一个?婢女,万事都由主人做主,奴婢不敢私自与外男——”
“千盏姑娘,总要给本官几分薄面吧?”房言被驳了面子,往前两步,脚下虚浮差点栽倒在柳氏身上,他有些恼,“某是真心实意而来,若是你从了我,我就问你主子讨了你做个?通房如何??若你不愿……”
柳氏目光闪烁,不卑不亢,“既然如此?,大人为?何?不先同主子讨了我,再?来找奴婢,也?好不叫奴婢为?难。”
她把主子两个?字咬的很重,却?不多加提醒。严格来说,现在柳氏还应该算是刘焱明的人,所谓主子,自然是那位王府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