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旦鼓声响起,就说明出了大事,有人下了宁可挨板子也要断明白的决心。
作为侯府最年轻有为的小辈,严明玉当然不是什么惫懒之人,既然上任后第一次有人击鼓,加上这饭菜实在是不合口味,他当即放下筷子,吩咐人更衣。
“二爷,这都什么时辰了,不如明儿再……”
“胡说!自我上任以来这是第一次为民做主,岂能耽搁?”
严明玉眼睛一瞪,吓得小厮不敢说话。
严明玉换了官服,坐在大堂上,这是他第一次断案,居然感觉还行,惊堂木一拍,高喊,“把人带上来。”
他虽不知什么事,但在所有的预想里都是几个男子一起上堂,有冤的说冤有仇的说仇,可严明玉万万没想到,当先的竟然是一名一袭白衣的女子!
这女子有二十二三岁,身上一片雪白,头上则只有一根筷子挽住头发,腰背挺得笔直,面容严肃,不卑不亢。时下女子多以娇柔为美,江南一带尤甚,这样既不低眉顺手也不温柔谦卑的女子,倒是少见。
而她后面跟着的竟然又是一个美人儿,只是与这个女子截然不同,后面的美人儿低眉顺手,柔柔弱弱地跟着,到了堂上也不敢抬头,只规规矩矩的跟着众人跪下,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我见犹怜。
剩下几个几个就显得索然无味,都是缩手缩脚的跟着衙役往前走,并不敢抬头。尤其一个做仆人打扮的满脸灰白,如丧考妣。
直到衙役呼出‘威武’,他才恍然想起自己是在公堂上,不是那春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