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诊室的门被推开,樊月像有心电感应般抬眸望过去,就望到带着寒风进来的谢颜颜,她应该是跑过来的,停下来时很重地换了几口气。
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
樊月顿时反应过来,朝边上的人一瞪眼,魏莎莎假模假样地“咳”了几声,站起来捶着胸说:“我咋咳上了呢,这里感冒的人多,呆久了容易交叉感染。”说罢拍了拍樊月的肩,“那啥,我先回去喝点热水,就不陪你了啊。”
话音落地,某人拔腿就开溜,出去前还几不可察地对谢颜颜点了下头。
身边出了个叛徒自己却毫无所觉,樊月觉着对话框里的那句“我准备睡了”还真是够打脸的。
谢颜颜挪步过来,抬眼看输液袋里的药快完了,用一种平得不带任何情绪的音调问道:“还有要打的吗?”
樊月回答:“没了,这是最后一瓶。”
谢颜颜于是去找护士,很快就有人来给樊月拔了针。
两个人一起走出诊所,她俩在不并肩走的情况下,谢颜颜常走在前面一点,樊月跟在后面,不过之前就算是这样她们也总是牵着手的,还好今天谢颜颜没伸手,不然她真不知道要不要递出手去。
谢颜颜径直走进学校,朝樊月宿舍的方向走,等走到人少的路上时,她渐渐放慢脚步,回过头问:“还难受吗?”
樊月被她问得停下,摇头说:“没事了。”
路上的灯光很暗,景川的冬夜冷得冻骨头,樊月出门时全副武装,头上戴了帽子,脖子上围了那条粉色的围巾。冷空气迎面吹来,她习惯性地低着头,将下巴和一小截脸埋在柔软暖和的毛线里,发出来的声音显得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