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后来因为工作原因去了国外,但我猜测她应该是为了方便找你……她那时候总是到裴氏来堵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跟我闹,问我你去哪里了。”
“几次三番闹得都不太好看,后来可能也是没有结果吧,又联系不到你,所以就自己申请了驻外,听说后来好像回来了,我记不清了。”
“至于周倾——”
江雁声掐了一下眉心,过了一会儿才说:“周倾是最让我头疼的,也最难缠。”
他大概跟裴歌讲了下关于周倾的一些事情。
裴歌看着他,一双眼睛澄澈分明:“啊,你怎么还打人呢?”
“心疼他了?”江雁声挑着眉问。
她抿唇不说话。
“他可没给我留过面子,他塞给我的那张妊娠诊断书让我去了半条命,周倾太知道怎么将刀往我最疼的地方戳了,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后来我也没让他吃亏,他光明正大地从裴氏手里抢走了很多项目,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后来将公司管理得很好,但好像也一直没结婚,至少我走之前他没结。”
裴歌呼出一口气,听到这些事,心里都有些恍惚。
她贴着男人的胸膛,嗓音轻轻的,“对不起。”
江雁声心里触动,借着房间里微弱的灯光看她,“对不起什么?”
“我以为……”女人眼睫颤着,“我当时真的觉得我们之间是一个死局,我爸爸的死,顾烟雨的死,每一件都那么沉重,我释怀不了。”
“加上杜颂又逼了我一把,我就……”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对,”他半开玩笑一般地说:“裴家小姐根本不是外人说的那样嚣张跋扈、自私自利。”
裴歌垂眸闷闷地说:“其实我当时心里根本没有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