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不通,为什么老天要让江雁声也回来,两人已经折磨得够痛苦了,偏偏还要让这种痛苦延续下去。
周倾追过去,他讷讷地又有些伤心地问:“难道说,你们很早就……”很快,他摇摇头:“可是那次晚宴上不是你们第一次见面么?”
裴歌呼出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周倾,有些事情我跟你说不通,你不用去好奇,咱们俩就一辈子这样不好么?”
“……”
周倾有些伤心。
裴歌理了理他的衣服,抬手拍着他肩膀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说:“咱们俩就当一辈子的铁哥们吧,你别爱我,我玩得疯,咱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跟你没结果。”
“……”
周倾觉得心脏被短暂地刺了一下。
心里一直以来的那种被吊儿郎当掩饰住的情愫此刻终于被释放,但很快,这缕情愫被大风刮走了,什么都不剩下。
这阵风是裴歌吹的。
也只有她有这个本事。
那根本算不上的执念就在这一瞬间放下,周倾觉得浑身轻松。
他去勾她的肩膀,恢复成以往那个样子:“小爷还是喜欢万花丛中过的感觉。”
裴歌勾唇,“你小心惹一身的刺。”
“我惹一身的刺不怕,摘了就是了,”他却看着她,嘲讽道:“你没惹一身的刺,但你招惹了一头狼。”
传闻狼就是那样的,一旦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印记,就怎么都不会放手了。
那个江雁声的确像一头狼。
裴歌脸一沉,没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