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男人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心里倏地平和下来,车里开着冷气,他拢好她身上的外套。
她胸前的酒渍已经在衣服上晕染开来,淡淡的酒香在安静的空间里蔓延着。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喜欢我呢?”他看着她,喃喃的语气,带着一种低声下气的意味。
“你接受现实行不行,我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提醒他。
他看她的目光莫名意味深长,“哪两个世界?”
裴歌别开脸,“穷人和富人的世界。”
“我不穷,我很会赚钱。”他说。
“那又怎样?我又不缺钱。”
“没关系,”车子启动,“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你也没机会去喜欢别人。”
裴歌闭了闭眼,懒得跟他掰扯,“送我回家。”
后视镜中,顾风眠孤单的身影还站在那儿。
裴歌心里有些抓狂,只想祈祷来个人分散分散江雁声的注意力,她已经把自己当做猎物豁出去了。
疯了一晚上,她这时候头疼得不行。
一闭上眼睛耳边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她想开窗吹吹风,江雁声却不让。
“我不跳窗,头疼,让我吹吹风。”她说。
车窗半降,夜里呼呼的风灌进来,带起空气中的灰尘。
这样舒服多了,她整个人缩在男人宽大的外套里,昏昏欲睡。
过了很久都还在路上。
裴歌猛然惊醒,却发现还在车上。
她偏头看出去,他们正在高速上,外头是黑黢黢的树林山色,路灯隔得又远又微弱。
“还有两个小时才到,你睡会儿。”
裴歌抿着唇,按了按眉心,才讷讷问:“你要去哪儿?”
“邻市。”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