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手,在摇摆之间还是决定应该孤注一掷,她说:“裴歌曾经使尽了各种手段就只为了得到他,我是应该多向她学习。”
办公室的门倏地被推开。
两人一同顺着声响看过去,江雁声出现在门口,他看了杜颂一眼,最后目光淡淡地落在顾风眠身上。
顾风眠脸色绯红,心跳如擂,她不清楚刚刚那句话江雁声听到了没有,也不知道他要是听到了会怎么想。
杜颂拿了桌上的文件递给江雁声,门即将被关上,那只修长的手却又卡着门把手,淡漠的目光朝顾风眠看过来,他道:“不是她使尽手段,是我要和她一起。”
那瞬间,顾风眠原本就绯红的脸瞬间涨红,她绞着手,难堪地看着江雁声。
门关上后,顾风眠也很快离开,她没跟杜颂告别,还没恢复好的伤口隐隐作痛。
……
后来他很少梦见裴歌。
那个晚上下了暴雨,是夏末的最后一场雨,也是初秋的第一场雨。
他躺在床上念安徒生童话,这次选了一个全新的故事,她的骨灰就放在她曾经常睡的位置,他躺在另一侧,手里捧着那本原文书。
台灯的光线昏黄柔和,男人眉眼和鼻梁轮廓被阴影笼罩着,沉郁又平静,他保持着平和的语气一口气念了好几段。
外头夜色深浓,今晚没有月光,薄纱撩动,起风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那个骨灰盒,勾了勾唇问:“不喜欢这个故事是么?”
安静的室内,没有一点声响。
放下故事书,他靠在床头,目光有些悠长地落在空气里,像是在透过这虚无的空气看她,“那给你讲讲其他故事怎么样?”
“比如我是怎么学会西班牙语的?”他笑笑,目光柔和空气中的“她”对视着,“那时候查到你爸爸是在巴塞罗那发家,为了查他的过去和揪出他的不堪,也方便我跟人周旋,所以在进裴氏的那一年就顺带把西班牙语给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