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颂眉心的褶皱越拧越紧,眼神阴恻恻的,唇抿得紧。
她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因为是站着的,所以姿态显得有些居高临下,“你们也不用想着道德绑架,我马上要出国了,没有空陪你们玩这种游戏。”
“游戏?”杜颂在唇间反反复复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我是不应该对你抱什么期望。”
裴歌勾了勾唇,眼里淬着冷意。
她拿起包转身,身后杜颂说:“祝裴小姐长命百岁。”
裴歌微微侧头,“承你吉言。”
台下已经换了一出戏,是木兰从军。
杜颂盯着裴歌的背影,身形瘦削,但脊背挺得笔直,微微扬起下巴,那姿态照旧高傲如初。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杜颂低下头,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中途她落了泪,他还以为有转机。
不过是狼的眼泪。
……
裴歌才走到楼梯中间整个人就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她抓着木质扶手,低头闭着眼睛,心跳越来越快,抬手捂着胸口又觉得压抑得恶心想吐。
脑子里乱成一团,抬脚时差点踩空。
站在原地稳了稳神,又深吸了几口气才觉得好很多。
她开着车子一路往家里奔。
莫姨见她回来时脸色苍白,以为出什么事了,但问她她又不说,莫姨急得快哭出来。
裴歌瘫坐在沙发里缓了好久,她让莫姨帮她放洗澡水,莫姨听她声音没什么异常才起身朝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