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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歌眼眶也是红的,她抿紧了唇,看着他的眼神充满着恨意。

江雁声差点没稳住身体,男人脊背好似被一座轰然倒塌的山给压弯,连带着所有的神经跟尊严都一同碎在地上。

他低头看着裴歌的掌心,只觉得喉头发紧。

一股力量攥住了他的脖颈,剥夺了他所有的呼吸,让他疼到窒息。

一枚破碎的纽扣静静地躺在裴歌手心。

她被“强暴”那晚,他穿的衬衣上就是这枚纽扣。

她盯着他,泪水无声地自眼角滚落,没入浓黑的发根里。

手指攥紧,用力到骨节都泛起青色,过了不到两秒,她将这枚碎掉的纽扣用力地砸在男人身上。

江雁声眼底蔓延开无穷无尽的痛,眸色更加深沉,菲薄的唇动了动,却再难开口。

她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心痛地看着她,眼泪就那么毫无征兆地砸下来。

那天晚上她在书房发疯一般咬她,他都只是沉默,而今天却好像很难忍住。

裴歌盯着他的脸,嘲弄地望着自他眼睛里落下的泪,没忍住笑了,声音尖锐又凌厉:“你哭什么??江雁声,你有什么资格哭?!”

他去抓她的手,裴歌疯了一般往后避,她还在输液。

挣扎间针头往里扎了一寸,手背上瞬间血液倒流。

但她听不进他的声音,她只顾着挣扎,只顾着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