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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勾着淡笑,目光扫过所有人,视线有些凌厉:“承蒙各位关心,没有出轨、没有包养。”

只要他不想,就没人能拦他的路。

接下来任何问题他都没有再给回应,镜头只能无奈地拍到他扬长而去的车子。

司机车子开得胆战心惊,前座柒城递了平板过来,江雁声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曲线,面上照旧没什么表情。

虽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眉心还是不可避免浮现倦怠。

偶尔目光落在外面飞逝而过的路灯光晕上,眼前总会浮现出裴歌的脸。

她高傲地站在他面前,抬高下巴,红唇潋滟,目光骄矜,只有十八岁。

她追他追得紧,他这辈子没少被人追。

其他人都是拿棒拿刀拿枪,只有她是拿糖衣炮弹,拿偌大的裴氏。

他没慌过,但很少被这样对待,开始觉得厌恶。

裴氏某个年会上,她亮了相,满目明亮,意气风发,自带英气,是十九岁。

有人十九岁与地长眠,而有人的十九岁却鲜衣怒马、恣意人生。

某个瞬间,他想过无数种这种美好被摧枯拉朽的样子。

但她并不知难而退,只用一腔孤勇一头往他身上扎。

后来觉得新鲜。

他真想拉着她一起跌进深渊啊。

再后来觉得不忍。

她和叶轻臣订婚,这是他乐意看到的结局。

假以时日,她没了父亲,但至少还有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