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放开她,面色泠泠,“他是做了什么你接受不了的事情还是你看到了什么不想看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避?”
逃避?
听到这个词,裴歌挑眉低头,她抬手勾了勾自己耳侧碎发,缠在指尖绕着。
她再度嗤道:“你在说什么批话?我裴歌的字典里就没有逃避这个词。”
“那你怎么回来了?”
裴歌道:“我回生我养我的地方,有问题?还有,那已经属于曾经的裴歌看上的男人,事实上,他早就在我的考虑之外了。”
既然江雁声讲这个摆在了明面上来说,那裴歌也懒得和他拐弯抹角。
她大方地说:“虽然他早就跟我没什么关系,而曾经辜负过我的男人也绝无可能再次得到我的喜欢,但毕竟么,那时候是真心追过喜欢过,久了还是在身体里长成了一根刺,我自然要连根拔了它。”
裴歌见他沉着脸,她心情却很好。
两步走过来,抬手理了理他的衣领,又掸了掸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她说:“你放心,一个男人而已,不能让我怎么样,我已经找到新猎物了。”
她走进房间里,开了灯将自己摔进他的床上。
他的被子没叠,裴歌掀过来盖着双腿,似乎还依稀可以感受到丝丝残存的温度。
眼角余光瞥见他还站在门口,她闭上眼睛顺口说:“乡巴佬,把灯给我关了。”
大概又过了好几分钟,裴歌依旧能感受眼皮上方明亮的光线,她皱起眉,有些不悦地睁开眼睛。
还未开口,只刚睁开眼睛却见原本在房间门口站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床边。
此刻,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照旧漆黑,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