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手指扶着车门,转头过来嗤笑道:“江雁声,你以为我像你那个顾风眠一样弱不禁风么?”
她这么多年的散打不是白学的。
而这几年,她也就因为上回泡了半夜的冷水澡才结结实实地感冒了一回。
“行,你不怕冷,那你就下去。”他说。
可他这么一说,裴歌还真就想起了方才过来时那略惨的经历,虽然她可能不会生病感冒,可她怕冷啊。
裴歌回头,上下扫一眼他身上的装束,然后命令道:“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他看她一眼,薄唇勾勒起类似轻视的弧度:“裴小姐,现在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不是什么渺无人烟的公园。”
“江雁声,注意你的言行。”她轻喝道。
“我只是陈述事实。”
裴歌觉得,她真是厌恶死了“陈述事实”这几个字。
这次她不再犹豫,然后手上还未使力,车门倏然被他落了锁。
“乡巴佬,你干什么?”她不悦地问。
江雁声半阖眸,倾身过来强行将她的安全带给系上,“不干什么。”
“我还没吃完饭。”
他看她一眼,发动车子,“正好,我也没吃,一起。”
“谁要跟你一起,你最近真是愈发有恃无恐,谁给你的胆子?”
“你说呢。”
还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