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抿着唇,明明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可看在裴歌眼里她就是品出了一股其他的味道。
这短暂的失神,让她忘记自己还被绑着。
等他收拾完,还顺带帮她也擦了擦,裴歌这次并拢双腿死活也不让他碰了,江雁声努力了两下无果,倒也就算了。
他走过来替她松绑,墨绿色的领带被扔到一旁,皱巴巴的。
裴歌得到解放的瞬间,几乎想也没想就抬手,眼看那一巴掌就要落在他脸上,被江雁声一把截住。
他握着女人纤细的腕子,垂眸瞥了眼上头被勒出来的淡淡痕迹,笑着:“我好心帮你上药,裴小姐不领情就罢了,还想翻脸不认人。”
被他抓着的那只手攥起拳头,裴歌冷声道:“你心里什么花花肠子你自己知道。”
“就算有花花肠子也是被你勾起来的。”
他松开她的手,这下也不避讳,当着她的面就开始解衬衣的扣子,从最下面那颗开始,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
裴歌知道自己和他的力气没法儿比,现在是他的地盘,她再怎么嚣张都没用。
人往后缩了缩,随手拿了枕头挡在胸前,仰头看着他:“我要是不同意,你别想着乱来。”
他完全解开衬衣的纽扣,一把脱下,将衬衣随意往床头柜上一扔,就这么赤裸着上身对着她。
裴歌扫过他身上的那些疤,昨晚上某些香灔的场景出现在自己脑海中,不一会儿,耳后就一阵燥热,可她目光仍旧直直地放在那上头,她说:“你以前难道是个打手?”
江雁声扯了扯唇,背对着她转身打开身后的衣柜,从里面随便取了一件还算休闲的家居服套上,这才说:“打手?打手可不是这样的。”
他衣柜里衣服不多,但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黑色,除了黑灰,几乎看不到什么其他的颜色,连白色都很少。
裴歌想起自己衣帽间那些丰富的色彩和琳琅满目的物件,撇了下嘴,问:“你只有这颜色的衣服么?未免太贫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