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心头一紧,心里还未多想就已经迈着脚步朝她走来。
他蹙眉沉默着将裴歌抱上床,女人眼泪终于没忍住往下掉,热泪砸了一颗在他的手上,就听她抱怨着:“我们裴家是压榨你了还是少你工钱了?住在这么穷的地方房间里连张地毯都没有,摔下去痛死了。”
男人抬手将她脸上的眼泪擦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他问:“哪里难受?”
裴歌一把打掉他的手,别开脸看着窗外,一脸不想理他的样子,说:“哪里都难受。”
她身上穿着的是他的衬衫,还是她醒来候想下床随手从旁边薅的,除此外,浑身上下再没有别的衣物。
他起身说:“我买了药。”
说着他就转身拿药去了。
就十来秒的时间就回来了,裴歌看着他拿了一支药膏出来低头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的说明,没一会儿她将药膏抢过来然后随意地一扔。
男人蹙眉朝她看过来:“做什么?”
她道:“我不擦那玩意儿。”
“不是说身上痛么?就光下个床都能摔在地上起不来,裴歌,你还想在床上躺几天,不了?”
可她就是很倔强:“说了不擦就不擦。”
江雁声将药膏捡回来,拧开盖子,挤了点在指尖,另一只空闲的手按在她大腿上,“别动。”
她不太乐意,在挣扎。
男人脸色一沉,直接威胁她:“裴歌,你要是想再来一次那我就满足你。”
他声音有些重,裴歌一下就不动了,可不过短短两秒,她随手扯了一旁的枕头往他脸上扔过去,那枕头顺带也将他手上的药膏给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