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看着她被白色胶带包裹住的脚踝,眉头皱了下,他还是自作主张地将她抱起来,然后放到那边会客的沙发上。
裴歌忍着在默默地哭,也懒得跟他说什么了。
裴其华还站在原地,江雁声走过来,他站在裴其华面前,颔首对他道:“董事长,裴小姐飞机上那十来个小时几乎没怎么休息,就想着怕您担心,急着赶回来”
顿了顿,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说:“她腿上的伤刚刚好一些,有什么话您还是好好和她说吧。”
知道他们父女肯定有自己的话要说,江雁声说完那一番话就率先转身出去了。
离开时还轻轻地带上门。
裴歌坐在沙发上,下巴搁在右腿膝盖上,眼睛看着前方,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眼泪又时不时地落下来几颗,模样十分楚楚可怜。
裴其华负手走过去,眼角的皱纹堆积了好几条,他呼出一口气,盯着她:“你是我女儿,你自己数一数,从小到大我对你动过手吗?”
她抬手擦掉泪水,看了他一眼,“没有,”停了下,她声音又更委屈了几分:“就因为没有,所以才不明白。”
“裴歌,但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老实交代,学期末你没去考试都跑到哪里厮混去了?”中年男子声音蓦地变大。
裴歌心里一震,她咬着唇角,仍及说:“我没厮混。”
“你还在说谎?”他瞪着她。
“我说了,我没厮混。”她看着他。
裴其华抬手抚了抚胸口,闭了闭眼,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地昏,他连连点头:“好好好,你还不说实话是吧?我让你死心。”
说着,他转身颤颤地走到大班台背后,拉开抽屉从里面将那个空白信封抽出来,几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里面的照片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