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想着,先前那道声音又叫嚣起来怎么不可以?他现在就在你怀里,亲一下又如何?你都让他看光了,只亲他一口哪里过分了?

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那道声音得到肯定叫嚣得越发厉害再想想他近期对你的所作所为,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怀疑,或许不是你的一厢情愿呢?或许他也有这个意思吗呢?你为何不试探试探?

那道声音蛊惑着他,让他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就在他快要亲上去时,另一道声音又说既然知道他最近行为怪异,那就更不能趁人之危,若是他的记忆也出现错乱呢?你连自己记忆错乱的源头都找不到就惦记上这种事,对得起他往日教导?

孟鹤轩陡然清醒,他尽量将身子靠在贝壳边缘,屏住呼吸清除脑中杂念,逼迫自己冷静清醒,切不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落在脖颈处的呼吸是炙热的,勾得他心火难消失,他只能在黑暗中瞪大双眼在心底念上一遍又一遍的清心咒。

清心咒在最开始的时候还有有点用处,随着喉结处温度的上升,清心咒已然没了多大作用。

他们现在宿着的贝壳其实很凉爽,背贴在贝壳内壁上,还有丝丝缕缕凉气往人身上串。

孟鹤轩后悔了,他怎么就被蛊惑自动爬进了贝壳中。

贝壳渡过来的凉气被叶时归身上的热气打散,他费力地仰起头闭上眼,企图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他渴望靠近,又不能靠近,心里冷热交织,就等一方打败另一方,然后彻底宣誓主权。

但显然孟鹤轩自制力还不错,这么久了还没哪方明显占据上风,总是一方强,另一方更强,互相消磨制衡,折磨着孟鹤轩的理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