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嫣蹲着又往他跟前挪近了一点儿,小声道,“我阿爹昨日受了一桩诉冤案,说魏府,哦,就是威远侯麾下骠骑将军魏府的主母,逼死一个家里意图谋害主家的奴婢。人魏府人证物证俱在,偏生刑部尚书揪住魏府意图发难。”
说着,她又朝赵元林看了眼,见他神色微变,继续道,“我阿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若是二哥此时能用这玉佩代表国公爷,将这被冤告的主母给放出来,那刑部尚书定然不能再说什么。如此一来,我阿爹的为难与二哥你眼下的困处都能解了,皆大欢喜,岂不是两桩美事?”
可赵元林听到‘刑部尚书’几个字便已起了退缩之心,那可是他的外祖家。
他虽然是个纨绔,可是朝堂之事就算从不关心却也耳闻了不少,既然是外祖家想为难的门户,想必是要紧之事,他要真用阿爷的名义插手了,只怕……回家少不了又是一顿重罚。
他摇了摇头,“这事儿不成,贤弟你换一个……”
“呵。”
谁知,一直与他好声好语的魏嫣忽然冷笑一声,当场翻脸,直接站了起来,斥道,“二哥方才还说要为小弟做牛做马,不过一桩小事,二哥便如此推脱!既然二哥为难,那便罢了。八千两,只当送给二哥做了个见面礼。大宝二宝,我们走!”
‘大宝’‘二宝’同时嘴角一抽,朝魏嫣森然地看了眼,抬脚就要跟她出去。
王虎看了眼,上前就去抓赵元林,“二公子,如此便……”
“我做!贤弟!我即刻就去!你回来!回来!”
赵元林吓得魂飞魄散,跪爬着抓住了魏嫣的衣摆,“我去!我去!成不成!你别走!救救哥哥啊!”
元一元二对视一眼。